【Blood】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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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授權
“這裏是哪裏？”洛星正跪立在地上, 縮在吧臺後面茫然地環顧四周。
他記得兩人一起觸碰了光球，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掉到了吧臺後面的酒櫃上，一個沒坐穩滑了下去, 慌亂中碰倒好些瓶瓶罐罐。
“你們在幹什麽？”洛星發現一圈人圍著周彧, 地上還跪著個腦袋冒綠光的骷髏頭, 疑惑不解。
周彧走向洛星，越過吧臺彎下腰，卡著胳膊下面把人從地上撈了起來，讓洛星面對自己坐在吧臺上。
“見到老板了嗎？”周彧這才發現洛星膝蓋紅紅的，被擦破皮出了血。
洛星更疑惑了, “我沒見到啊，不是應該你見到嗎？”
“疼嗎？”周彧問。
“什麽疼？”洛星抖了抖耳朵, 完全沒知覺的樣子。
現在不能連接賽博空間的商城，沒法買創可貼，周彧只能問npc要一杯幹凈的水，來給洛星沖洗傷口。
洛星乖巧地擡起腳來讓周彧握著他小腿，“是你先傳送過來的, 那我當時在哪裏？為什麽我沒有一點記憶？”
“應該是老板做的，把你和他的見面的記憶刪除了。”周彧猜測道。
洛星當即臉沈了下來, 他討厭有人擅自奪走他的記憶。
原來之前聽到的那些話是真的, 見過老板的人出來之後都忘記了老板的樣子。
“試試看感應你的系統。”周彧提議。
洛星這才發現自己胸口空空的感覺消失了。
幾秒後, 洛星露出擔憂的神色，“丁丁回來了，但是他沒理我。”
“找回來就好，等出去之後我幫你檢查,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方法帶RD他們從這裏出去。”周彧扯下幹凈的布條，擦幹洛星小腿上的水珠。
“傷口不深, 不用包紮了。”周彧說。
洛星：“……等你包紮好，它也長好了。”
周彧不會真覺著他會因為那點連傷都算不上的口子而疼吧？
好像上次就是他自己指著鎖骨上一道小傷口非要周彧給他處理，其實是想借著近身暗殺對方，結果碰上Enigma的項圈松了，溢出的信息素直接把他弄到發情。
洛星懷疑自己剛才明明不疼也那麽嬌氣，是不是因為電子迷幻劑的藥效還沒過？
“倒計時三分鐘，請玩家ghost313交出籌碼。”蝴蝶裁判又在催促，“若玩家破壞自由挑戰的規則，將受到嚴峻的懲罰！”
骷髏頭這才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手套在工褲上蹭了蹭，已經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低聲道：“換個地方說吧，這裏人太多。”
……
幾人來到一家中式茶樓，入座包廂。
“我叫蘭琪。”骷髏頭停頓了幾秒，“不用那麽奇怪地看著我，這是我們幽魂黨的規矩。輸掉游戲的人，也輸掉了自己的真名。”
周彧有所耳聞，幽魂黨的宗旨便是‘游戲至上’。
“冒充我們的人裝備先進，想必你們都見識過了。所用的武器和子彈都沒有來源編號，我們只是網絡黑客，又不是軍火商，自然沒想過和對方硬剛。只是好奇為什麽這群人明明實力很強，卻冒充我們的名號。”
“直到那天我偶然撿到一只報廢的智械機器人，想拆了能源核，卻發現機器人內部獨特的走線方式和H公司的產品一模一樣。”
“沒錯，那幫人和H公司有脫不了的關系。”
面前的茶熱氣騰騰，周彧的神色卻冷得讓周圍能結冰。
“和最近頻出的系統攻擊玩家的事情有關嗎？”一旁的RD問。
“有。”蘭琪肯定道，“無設備便能進入賽博空間的技術，就是H公司受【樂園】雇傭所研發出來的，靈感來源於一只毒變種的異能。”
“也就是說H公司在研究系統和人類的融合？”RD詫異，“他們想造出第二個但丁系統？”
“不，比那個要可怕的多。”蘭琪壓低嗓音，“他們想要上載靈魂，獲得永生。”
正如周彧猜想的那樣。
——埃裏克想要越過肉/體的極限，機械飛升，成為和湧巢裏那團爛肉模樣的【神】一樣的存在嗎？
果然是魔怔了。
“那我們該怎麽回去？”RD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其實很簡單，用電擊。”蘭琪解釋，“無設備進入其實並不是真的沒有設備，而是納米級的小機器人在起作用，經由口鼻之類的孔竅游走至大腦皮層。”
怪不得同樣中了“麻醉彈”，只有周彧和洛星醒了過來，是因為他們都有寄生型義肢。
周彧的觸手和洛星的尾巴在他們陷入昏迷的時候啟動了自主防禦模式，放出電流使那些納米機器人失效了！
只有他們兩人被綁在同一棟樓裏，也是為了方便看管。
他的觸手也因此被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
“你知道早幾天有個人也無設備地進來了麽？”周彧問。
安德魯應該還在尋找他的女兒。
蘭琪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你們可以試試去娛樂安全區問問，那邊人流大，或許會有人註意到某個人長時間在線。”
……
臨告別時，蘭琪還是沒忍住問周彧，玩俄羅斯輪/盤賭的時候用了什麽方法，他根本沒看出來。
周彧只是笑笑，說自己運氣好。
其實他是靠著極其變態的手感——摸出了不一樣。
賽博空間的造物都是數據體，所以使手/槍擁有了完美的對稱。
周彧在接過手/槍之後，只把玩了兩下，就大概掂量出子彈在左邊輪槽還是右邊。
安全開出第一槍之後，他又轉了兩下，便確認了子彈的位置。
……
從茶樓裏走出，RD選擇單獨行動，他要把消息告訴給紅姐和羅普斯，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著被從現實世界中喚醒。
因為已經有心懷不軌的系統盯上他們了。
周彧和洛星則前往娛樂安全區，之前答應了歐文會幫他找到姐姐。
因為非法登錄不限時常，但是登錄過一次之後，假的網關識別證便報廢了，而那東西並不是什麽容易到手的玩意兒，所以他們這次得盡可能在賽博空間多待上一段時間。
來到傳送點，只一瞬間，兩人就到了娛樂安全區。
周圍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彩虹立交橋上人流湧動，到處都是玩家，半空中漂浮的圖標多到重疊在一起。
洛星一時被如此龐雜的信息量沖昏了腦袋，拽拽旁邊人的胳膊朝他求助，“人太多了，我感覺要吐。”
周彧明白這種超感帶來的困擾，低頭看向洛星。
小狐貍正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臉色慘白如紙。
周彧被那眼神瞧得心口緊了一下，“我幫你把其他人都屏蔽了吧。”
說著伸出手掌，劃開操作界面，發出權限申請。
【用戶Grare申請接管您的游戲界面，請問是否同意？】
洛星點了【同意】之後，竟然還跳出警告，讓他再次確認。
下面一長串密密麻麻的小字劃四五下才到底，他懶得看，直接點了【確認】。
周彧看在眼裏，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即使現在的他沒有超感，也知道洛星在毫無保留地信任自己。
半分鐘後。
“好了。”周彧說。
現在洛星的眼裏，周圍簡直不要太安靜。
偌大的娛樂安全區傳送點除了自己和身邊的周彧，竟空無一人。
仿佛所有人都在一瞬間消失了，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呼吸。
“離我近一點。”周彧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牽起他的手，將他拉到身邊。
“你現在看不見別人，小心撞到自己。”
滿世界的人，洛星只能看到周彧了。
周彧成了他的眼，他的耳，他的手，成了他在這個世界裏唯一的依賴。
“唔！”
話剛說完，洛星就覺著肩膀碰到了東西。
“對不起。”周彧朝空氣道歉，又將他往身側貼緊了一些。
“這裏人多，等到了人少點的地方再放你。”周彧不由分說地扣住他的腰，將他護在身前。
頭頂傳來溫熱的鼻息，“這樣好奇怪啊。”他嘀咕著。
明明周圍應該都是人，可洛星卻什麽也感受不到——兩個人就這樣緊貼著走在空曠寂靜的大道上。
“哪裏奇怪？”周彧的聲音帶著顆粒的質感，聽在洛星的耳朵裏有些許暧/昧。
“我除了你看不見任何人啊，萬一你走到人少的地方也不放我呢？”洛星動了動耳朵，絨毛撩在周彧的下巴上。
周彧笑了，低低地問他，“為什麽要這麽想？”
“……總覺得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洛星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你可就說對了。”
“……我可以收回授權嗎？”
“已經晚了，小狐貍。”
……
二十分鐘後，兩人終於到了娛樂安全區有名的打卡點——【不夜宮】
這裏有所有你能想象得到的樂子，當然也有你想象不到的。
周彧已經把洛星的屏蔽模式關了，兩人打算先到安德魯女兒最後出現的地點看一看。
跟著坐標，他們很快進入一條小路，面前浮空招牌上寫著【兜售各類片子，請移步三樓】的逼仄字樣，在幽暗的小巷裏發出頻閃的光，好像與數米開外的熱鬧毫不相關。
兩人推門而入，樓梯口旁邊堆著不知道裝著什麽的巨大黑色塑料袋，周圍墻上貼滿了破破爛爛的電子海報，樓梯很窄又陡，只容一人通行。
洛星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第五區。
周彧走在前面，到了三樓之後，在一扇紅色掉漆的木門前站定，按下門鈴，洛星跟在他身後，視線向上看到了「大鋼炮在售，讓你在現實世界也能做到一夜七次！」的促銷廣告。
洛星大為吃驚，沒想到片子還有這種用途。
可是，一夜七次也不是什麽問題吧？對於易感期的Enigma來說。
“歡迎光臨。”門在機械女聲的播報下自動開了。
可面前卻是一片郁郁蔥蔥的草地，原本站在他前面的周彧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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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兩人一起觸碰了光球，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掉到了吧臺後面的酒櫃上，一個沒坐穩滑了下去, 慌亂中碰倒好些瓶瓶罐罐。
“你們在幹什麽？”洛星發現一圈人圍著周彧, 地上還跪著個腦袋冒綠光的骷髏頭, 疑惑不解。
周彧走向洛星，越過吧臺彎下腰，卡著胳膊下面把人從地上撈了起來，讓洛星面對自己坐在吧臺上。
“見到老板了嗎？”周彧這才發現洛星膝蓋紅紅的，被擦破皮出了血。
洛星更疑惑了, “我沒見到啊，不是應該你見到嗎？”
“疼嗎？”周彧問。
“什麽疼？”洛星抖了抖耳朵, 完全沒知覺的樣子。
現在不能連接賽博空間的商城，沒法買創可貼，周彧只能問npc要一杯幹凈的水，來給洛星沖洗傷口。
洛星乖巧地擡起腳來讓周彧握著他小腿，“是你先傳送過來的, 那我當時在哪裏？為什麽我沒有一點記憶？”
“應該是老板做的，把你和他的見面的記憶刪除了。”周彧猜測道。
洛星當即臉沈了下來, 他討厭有人擅自奪走他的記憶。
原來之前聽到的那些話是真的, 見過老板的人出來之後都忘記了老板的樣子。
“試試看感應你的系統。”周彧提議。
洛星這才發現自己胸口空空的感覺消失了。
幾秒後, 洛星露出擔憂的神色，“丁丁回來了，但是他沒理我。”
“找回來就好，等出去之後我幫你檢查,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方法帶RD他們從這裏出去。”周彧扯下幹凈的布條，擦幹洛星小腿上的水珠。
“傷口不深, 不用包紮了。”周彧說。
洛星：“……等你包紮好，它也長好了。”
周彧不會真覺著他會因為那點連傷都算不上的口子而疼吧？
好像上次就是他自己指著鎖骨上一道小傷口非要周彧給他處理，其實是想借著近身暗殺對方，結果碰上Enigma的項圈松了，溢出的信息素直接把他弄到發情。
洛星懷疑自己剛才明明不疼也那麽嬌氣，是不是因為電子迷幻劑的藥效還沒過？
“倒計時三分鐘，請玩家ghost313交出籌碼。”蝴蝶裁判又在催促，“若玩家破壞自由挑戰的規則，將受到嚴峻的懲罰！”
骷髏頭這才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手套在工褲上蹭了蹭，已經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低聲道：“換個地方說吧，這裏人太多。”
……
幾人來到一家中式茶樓，入座包廂。
“我叫蘭琪。”骷髏頭停頓了幾秒，“不用那麽奇怪地看著我，這是我們幽魂黨的規矩。輸掉游戲的人，也輸掉了自己的真名。”
周彧有所耳聞，幽魂黨的宗旨便是‘游戲至上’。
“冒充我們的人裝備先進，想必你們都見識過了。所用的武器和子彈都沒有來源編號，我們只是網絡黑客，又不是軍火商，自然沒想過和對方硬剛。只是好奇為什麽這群人明明實力很強，卻冒充我們的名號。”
“直到那天我偶然撿到一只報廢的智械機器人，想拆了能源核，卻發現機器人內部獨特的走線方式和H公司的產品一模一樣。”
“沒錯，那幫人和H公司有脫不了的關系。”
面前的茶熱氣騰騰，周彧的神色卻冷得讓周圍能結冰。
“和最近頻出的系統攻擊玩家的事情有關嗎？”一旁的RD問。
“有。”蘭琪肯定道，“無設備便能進入賽博空間的技術，就是H公司受【樂園】雇傭所研發出來的，靈感來源於一只毒變種的異能。”
“也就是說H公司在研究系統和人類的融合？”RD詫異，“他們想造出第二個但丁系統？”
“不，比那個要可怕的多。”蘭琪壓低嗓音，“他們想要上載靈魂，獲得永生。”
正如周彧猜想的那樣。
——埃裏克想要越過肉/體的極限，機械飛升，成為和湧巢裏那團爛肉模樣的【神】一樣的存在嗎？
果然是魔怔了。
“那我們該怎麽回去？”RD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其實很簡單，用電擊。”蘭琪解釋，“無設備進入其實並不是真的沒有設備，而是納米級的小機器人在起作用，經由口鼻之類的孔竅游走至大腦皮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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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彧的觸手和洛星的尾巴在他們陷入昏迷的時候啟動了自主防禦模式，放出電流使那些納米機器人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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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觸手也因此被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
“你知道早幾天有個人也無設備地進來了麽？”周彧問。
安德魯應該還在尋找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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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茶樓裏走出，RD選擇單獨行動，他要把消息告訴給紅姐和羅普斯，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著被從現實世界中喚醒。
因為已經有心懷不軌的系統盯上他們了。
周彧和洛星則前往娛樂安全區，之前答應了歐文會幫他找到姐姐。
因為非法登錄不限時常，但是登錄過一次之後，假的網關識別證便報廢了，而那東西並不是什麽容易到手的玩意兒，所以他們這次得盡可能在賽博空間多待上一段時間。
來到傳送點，只一瞬間，兩人就到了娛樂安全區。
周圍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彩虹立交橋上人流湧動，到處都是玩家，半空中漂浮的圖標多到重疊在一起。
洛星一時被如此龐雜的信息量沖昏了腦袋，拽拽旁邊人的胳膊朝他求助，“人太多了，我感覺要吐。”
周彧明白這種超感帶來的困擾，低頭看向洛星。
小狐貍正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臉色慘白如紙。
周彧被那眼神瞧得心口緊了一下，“我幫你把其他人都屏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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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Grare申請接管您的游戲界面，請問是否同意？】
洛星點了【同意】之後，竟然還跳出警告，讓他再次確認。
下面一長串密密麻麻的小字劃四五下才到底，他懶得看，直接點了【確認】。
周彧看在眼裏，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即使現在的他沒有超感，也知道洛星在毫無保留地信任自己。
半分鐘後。
“好了。”周彧說。
現在洛星的眼裏，周圍簡直不要太安靜。
偌大的娛樂安全區傳送點除了自己和身邊的周彧，竟空無一人。
仿佛所有人都在一瞬間消失了，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呼吸。
“離我近一點。”周彧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牽起他的手，將他拉到身邊。
“你現在看不見別人，小心撞到自己。”
滿世界的人，洛星只能看到周彧了。
周彧成了他的眼，他的耳，他的手，成了他在這個世界裏唯一的依賴。
“唔！”
話剛說完，洛星就覺著肩膀碰到了東西。
“對不起。”周彧朝空氣道歉，又將他往身側貼緊了一些。
“這裏人多，等到了人少點的地方再放你。”周彧不由分說地扣住他的腰，將他護在身前。
頭頂傳來溫熱的鼻息，“這樣好奇怪啊。”他嘀咕著。
明明周圍應該都是人，可洛星卻什麽也感受不到——兩個人就這樣緊貼著走在空曠寂靜的大道上。
“哪裏奇怪？”周彧的聲音帶著顆粒的質感，聽在洛星的耳朵裏有些許暧/昧。
“我除了你看不見任何人啊，萬一你走到人少的地方也不放我呢？”洛星動了動耳朵，絨毛撩在周彧的下巴上。
周彧笑了，低低地問他，“為什麽要這麽想？”
“……總覺得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洛星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你可就說對了。”
“……我可以收回授權嗎？”
“已經晚了，小狐貍。”
……
二十分鐘後，兩人終於到了娛樂安全區有名的打卡點——【不夜宮】
這裏有所有你能想象得到的樂子，當然也有你想象不到的。
周彧已經把洛星的屏蔽模式關了，兩人打算先到安德魯女兒最後出現的地點看一看。
跟著坐標，他們很快進入一條小路，面前浮空招牌上寫著【兜售各類片子，請移步三樓】的逼仄字樣，在幽暗的小巷裏發出頻閃的光，好像與數米開外的熱鬧毫不相關。
兩人推門而入，樓梯口旁邊堆著不知道裝著什麽的巨大黑色塑料袋，周圍墻上貼滿了破破爛爛的電子海報，樓梯很窄又陡，只容一人通行。
洛星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第五區。
周彧走在前面，到了三樓之後，在一扇紅色掉漆的木門前站定，按下門鈴，洛星跟在他身後，視線向上看到了「大鋼炮在售，讓你在現實世界也能做到一夜七次！」的促銷廣告。
洛星大為吃驚，沒想到片子還有這種用途。
可是，一夜七次也不是什麽問題吧？對於易感期的Enigma來說。
“歡迎光臨。”門在機械女聲的播報下自動開了。
可面前卻是一片郁郁蔥蔥的草地，原本站在他前面的周彧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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